第22章 糊涂账

        杨府佣人把喝的晕乎乎的二少送到客房。

        叫人备好温水王采薇则一脸疼惜的用手绢醮些温水为其擦脸,如贤惠的妻子一样,照顾酒醉的丈夫,为他脱下了衣服,鞋子。

        趁着温水未散,又用毛巾把手和脚擦洗一番,替二少盖好锦被。

        看着二少那细朦朦睡脸儿,唉!

        这小混蛋只有这时才能老实一会,真是的,不能喝,呈什么强,冯姐也真是的有什么气,拿孩~~他撒什么气,就不找自己男人的原因。

        你也真是该着不怨,不知道什么东西就乱送,乱说;没点眼力劲。

        王采薇轻笑莫名,依伏在床沿上,玉手顽皮轻捏着侄儿醉酒得小红鼻子,心里暗骂了人事不醒的二少一声:真是个笨蛋,跟小时一样,给你使眼色,你不中用呀!

        “怎么有这么长时间,我都快睡着了”王采薇来到了杨夫人的卧室,刚开门,就迎来了报怨。

        王采薇没有理好友,只是把包儿往床柜一放。

        此时的杨夫人衣着白色的睡衣,正无聊的侧躺翘着腿儿在床上。

        睡衣宽大舒适也遮盖不住这位四旬丽人如二八少妇那不惶让的曼妙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

        床头处,美妇冯洁皓首上乌发披散,没有多余头饰,在柔各的灯下闪烁着油亮亮的乌泽。

        床尾处莲足粉嫩,涂着鲜红色玉趾在灯光犹如小巧珍贵的莹光宝石一般闪烁艳丽的光芒。

        由于是侧躺着,曲线伏起,大开大阖闽;更能体现出上天对这女人身体的恩宠,那鼓鼓如半球的乳儿,微有凸起的小腹,那宽大的睡衣是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了,还有她于生具来,高贵出生给她刻画出来那种教养,高贵、典雅、大方的气质,是王采薇这种小家碧玉学不来的。

        不得不说,学舞蹈身材就是好,冯洁的纤腰比王采薇细了三分,皮肤也比她白了三分,从面相上看,年岁长大几岁的冯洁反倒更是她妹妹,冯洁更胜在那高门大户中熏陶出来与众不同的气质,她是金子般高贵的女人,无时无刻不散发她作为天生尤物的光芒。

        即使场面如此种种多元混合,多么的撩人。

        可惜得是,杨夫人这种姿态面对的是好闺蜜,她是女人,不是二少那种混蛋男人,这画面诱惑不了她。

        诱惑是诱惑不了,王采薇看眼里,心间也有丝丝的嫉妒,更多的是羡慕,这点冯洁是知道的,但是她很享受。

        因为,她是女人,这点足以解释全面了。

        她有点小坏,享受着同类那种羡慕、嫉妒的目光。

        她有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骄傲。

        “你说呢?你跟小~孩~”王采薇就这么站在近前双手抱臂,颇有一幅找场子势态,说到二少名字言语一烁,气势反倒弱了几份“不对是,小田置什么气,他又没什么错”。

        听到好姐妹这么说,揭了老底,冯洁脸色一讪,微低着头不敢看她,手捏搓身下丝绸单,“我只是要历练~~历练他一下,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历练也没必要和你儿子一起一杯又一杯的连灌”王采薇又加了一句“真是母子俩合伙整人”

        “好妹妹,我~~”

        “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杨夫人见说不过,只能撒起娇求饶。“你也是女人,也知道女人”

        说到这王采薇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那口子,心下一叹“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没被灌酒”。

        冯洁一下子瞪大眸儿,指着她,欲要从床上跳起来“你不会让我给他,道歉吧?”

        “哼~”

        “大不了,我下次多请他吃饭当赔罪”对着自己侄儿辈的人道歉,她还真拉不下脸来。

        “哼”

        看着好友油盐不进的样子,冯洁风眸儿一转“啊,你身上什么这香,用什么香水”

        “挺好闻的”见好友不搭话,便抬手伸向床柜上的手提包儿。

        “你干什么,别乱翻别人的东西,你礼貌吗?”

        “什么吗?‘礼貌’你说什么,这是我的地盘,你让我礼貌。笑话!我记得你以前用的香水可没这么香,都是点点花露水的居多,是那个情人给你买的”冯洁看好姐妹上前伸手,做势要抢,出言调笑起来“也对老周做初一,你做十五,可惜今天你生日,我先约了你,不能跟你的情人好好聚一聚了”。

        “你个高门大小姐,居然说出这么个话”王采薇被说的粉颊儿一红“都老太婆了”

        “什么高门大小姐,什么老太婆,我可没见过你这么美的老太婆,你是老太婆,那我是什么”。

        “你是什么,你当然是老妖精”。王采薇酸酸的说道:“一个看不出年龄的老妖精”。

        “哟,我才不是”

        冯洁想反驳,却从好姐妹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瓶儿,初褐色的小瓶子上面贴着烫金色的英文标签,显得十分的洋气;。

        冯洁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媚眸定着,就这么死死的拿着,发出不于身份相符得惊呼:“啊~这不是‘梦巴厘’香水吗?很抢手的,我都没有,你居然拿到了”

        “这个很贵吗?”

        “不算很贵,只是有价无市很难搞到”

        “我暗示老杨好几次了,算了不说他了,没想到,你~~”

        说着也不问好友,美美的打开瓶口,熟练得给身上喷了几下。

        真香,气味不错。果然,还是别人的东西用着舒服。

        这香水二少讨好姑妈花了很多心思搞到了,只是姑妈不识货,这让二少多少有点小失落,现在经好友这和一说,王采薇却感觉到心间幸福满满。

        “你不会真有了吧?”看到好友脸上甜甜得神色。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的香水儿一点也不香。

        “怎么可能,睡觉吧?”说着也不管好友反应,直接脱衣上床。

        有事,绝对有事。不行一定要再问问,心儿犹如被小猫儿挠一样。刚想再问好友几句,却发现好友已经入睡。

        其实一般情况下,王采薇是没这么快入睡的,但是连夜来和侄儿的夜夜笙歌加上又喝了点酒,满心幸福感,让王采薇一躲倒到床上立马快速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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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青光朦胧中床上得二少惺忪睁开了眼,晨光刺眼,伴着不知名鸟鸣,这清幽的爽感。

        二少是欣赏不了,昨夜喝的太多,太上头,睁开眼儿,脑子就发晕发涨,这醉酒后的感觉很不好受。

        他耸了耸鼻子狠狠得闻着枕间残存幽香之气,这怡人得气味十分熟悉,是“梦巴厘”香水,淡淡清香入脑,酒醉晕炫之感有所中和,让他感觉好受了一点。

        二少就想这么在呆愣愣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可惜事情的发展不能如他所愿。

        “嗒~嗒~”轻柔的高根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啪~~”的一声开门声。

        二少微抬头儿,微皱着脸,看着来人,脸上一喜。

        “啊~~”坐躺起身来,他太过兴奋了,刚好一点的醉晕之感又占领了他聪明的高地,急忙手扶着头儿,上身向后儿一搭,依着床头板儿。

        “醒了,真是的别人一劝就喝,你就不知道躲着点,怎么在别人面前就这么老实”。

        王采薇手里捧着一个汤匙碗,里盛着八分满淡黄色蜂水儿。

        语毕,莲足轻移,款款得来到床头近前,分出一只手儿,捋动了袍儿后摆,让丝滑后摆更贴合硕弹得圆臀儿,对着二少面。

        优雅却又款款得,那修长的玉腿随之并拢斜坐在床沿,一套流程行去流水,美妇姑妈充分展现出了传统女性那种古典的感性风韵,她坐在床犹如小妻子一般,眸眼水汪汪得看着侄儿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微微报怨着冯洁。

        “呐,给你”王采薇微低皓首轻摇,粉唇檀口吹香,汤匙碗蜜水波微荡,把解酒的蜜水递给侄儿前,还细心的吹了吹了,轻捏汤匙儿舀了几舀。

        “刚冲开蜜水,小心烫”

        “怎么,还要我喂你”

        二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醉酒后的炫晕把给晕傻了,还是被娴艳姑妈那一套落坐流程中所含有成熟万种得风情给迷住了。

        姑姑好美,好温柔。

        “喂,怎么傻了,还要我喂你吗?”

        “嗯”二少懵懂懂的的点了点头,刚点完又“啊”的一声,反应过味了,知道自己的要求好像有点过份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看你,逞能,赶紧把蜜水喝完,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王采薇不明所以,以为侄儿那声轻叫是昨天酒喝的太多,宿醉太难受。

        “不用”

        二少刚说出这俩个字,还要解释什么,汤匙就送到嘴边,她还贴心的吹了吹了匙内蜜水,好心提醒道:“小心烫,慢点喝”。

        这也太温柔了把,这那像是姑姑照顾侄子,倒像是妻子照顾丈夫。

        二少轻抿入口,水儿是甜的,入喉之后感觉连那心儿也是甜的。

        “姑妈,我没事,倒是你,你这累,还要起这么早为我送蜜水,真是不好意思”二少享受着姑妈服务感激道。

        “什么不好意思,我昨天一觉到天明。倒是你冯阿姨,今天有些怪”。

        “啊~~”二少当堂一个大叫,差点没被口中的蜜水呛死,“咳~~咳~~”的咳嗽声,蜜水伴着口色喷咳倒处都是,王采薇没有丝嫌弃,立马把小碗放到旁边床头小柜上,玉手盈握洁白的丝绢儿,为他轻轻拍后背,理理气息。

        王采薇埋怨着“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她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二少有些朦,这话是怎么说,难道昨天晚上是梦,不对,这指尖鼻尖仍熟悉得余香。

        “你怎么了,不说话了。要不要到医院是看看,真是奇怪,你冯姨也是的,今天居然提早半个多小时去晨跑了”。

        听到了姑妈檀口中的冯洁,二少心间神心一震,冒出一丝窃喜:表面却是炉火纯青得不动生色:看来又是一笔糊涂账。

        糊涂账不糊涂账得,我们不知道,只有二少心里清楚。

        他们口中本该晨跑的冯洁却坐在离家不远得怡情公园一处共公坐椅上,檀口轻启慢慢咀嚼着热腾腾得驴肉火烧。

        清晨,阳光艳丽,轻风吹动伴着鸟儿欢鸣,同时风儿也轻轻慢拂树下美妇人桃润臻首,脖颈扣着那海蓝色蝴蝶节,也随风来轻弄,翩翩展翅,亭亭飞立,真可畏是,美人如花引蝶来,她就是这满园中一朵艳压群芳,高贵大气得女人花。

        这女人花咀嚼食物,圆润的鹅蛋脸上娥眉微蹙,带着三分淘、三分羞、四分小生气,看着手中的逐渐渐少美味的火烧,咀嚼嘟囔,抱怨着什么,好似吃了暗亏,眸儿看着,嘴儿嚼着火烧发着小脾气。

        唉!冯洁、冯洁你说说这叫什么事,不清不楚的舍了进去,没法说,没法说,真是糊涂账,小混蛋。

        美妇赌气似的狠狠的对着火热咬了一口,咀嚼了两下,气哼哼的咽了下去,这个举动差点噎死。

        玉颈轻抬,晨光返照下那蝴蝶围领处点点殷红,好似白雪暖洋梅花开。

        混蛋,连个大饼也欺负我,不活了,不活了,没法活了。